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主动吻了小公主一口。 “啊?你怎么这样,这是丽的初吻啊!” 半懂不懂的小姑娘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撒娇似地用拳头轻捶着我的胸脯。 “难道你不喜欢哥哥?” “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嘛,哥哥好坏?” 我没有理会小公主的撒娇,只是再次探过头,吻在小公主的唇上,而在这个时候,我抓着小公主乳头的左手稍稍一用力,将乳头轻轻地向外一扯。 “唔!” 被我吻着的小公主发出轻微的痛呼,趁着她张一霎那,我的舌头趁机伸了进去,粗舌顺势在了小公主香舌的舌头根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双拳在我身上一又擂了几拳。 “这回感觉怎么样?” 长吻了好处一段时间,我才离了小公主的香吻。当我吻她的时候,邪念再次在心底涌起的时候,被浴巾遮住的下身是越来越硬。 “感觉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说话的时候,我手装做做无意识地轻揉着小公主稚嫩的乳头,指尖上有种捏到硬核的感觉,那是小女孩快要发育征兆了。 “不是哥哥的嘴,是你的手,丽觉得发痒……” 我差点想狠打自己一个嘴巴,接吻的方式挑斗少女的春情,这只能对罗莎希拉这样十八九的少女,小公主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接吻对她来说好奇的因素更甚过其他原因,什么长吻,热吻,对她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只有肉体上的感觉,才是实实在在的。 “是这里痒,还是下面痒?” 我用关切的语气问着小公主,而右手食指,则探问似的,在小公主最隐蔽的下身轻轻磨擦着。 “达秀哥哥,好奇怪呀!这感觉……” “什么感觉?” “有点麻,有些痒……” “是这种感觉吗?” 我食指微微陷入两片花唇中间,用力地磨擦了两下。皮肤上的茧皮刮着触觉敏感的肉唇,敏电般的麻痒感令两条大腿抽筋似地抖了一下。 “哥哥,不要!”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小公主紧张得抱紧了我。 “不要怕,有哥哥在!” 我单手搂紧小公主,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而做恶的右手仍然没有停下来,手指继续刺激幼嫩的花芯。同时开始开拓处女的山洞。 “哎唷!不要,痛痛!” 因为心理上对这种感觉的陌生,小公主被给侵入下体的指头弄得很不舒服,扭着腰身躲避,为了不过份地刺激她以未免产生过多的恐惧感,我暂时抽出了手指。 “真的很痛吗?” “……” “说话啊?” “不是很痛,只是怪怪的,又麻又痒……” “把腿张开,让哥哥看看!” 小公主顺从地将双腿张开,架在我的膝盖上。我把目光移到她的下身,娇小的阴户微微向外隆起,嫩红的花瓣上还未长出柔毛。我的手指轻轻地分开娇嫩的花瓣,露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肉珠,在那窄得连小拇指都难以插进去的小洞,正含着一颗闪闪发亮的露珠。 我心中得意万分,手指尖轻轻一刮,刮走了那滴露珠,放入口中吃了下去。 “丽,是这里痒吗?” 我的手按在肉珠上,用茧皮轻轻磨擦着。下身异常的感觉,刺激得小公主的身体再次发起抖,双腿条件反射地收拢,我却有意地抬高双腿的膝盖,令她的的双腿无法合拢,只能这么不文雅地叉开着。 “是……不……哥哥,别摸了,痒啊!” 我毫不理会小公主抗议求饶的呼救,反而加快了手指摩擦的速度,小公主的肌肤相当地敏感,只是轻微的磨擦,身体就做出相当强烈的反应,身体不住地扭动着。亮晶晶的津液,起初只是一点点,但随着我手指的拔弄,愈来愈多。 “哥哥,别再摸了,我受不了!” “再这样,我,我会…我要尿…」 到了最后,小公主的身体打摆子般地颤动起来,随着一声低微的尖叫,大量芬芳的蜜液从肉洞涌出,人也随之陷入半昏迷状态。 “反应还真快啊,这样就泄了!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看着瘫在我怀里喘着气的小公主,我慢慢地收回右手放入口中,将手上沾着的处女初次高潮的淫液舔食干净。 “真是越来越堕落啊,想不到期我居然也会变得和皇帝一样的变态。” 对于自己的行为,我再次苦笑不已,低头看看怀里的小公主,经过短暂的昏迷之后,她已醒过来,红扑扑的小脸微显出一种醉酒般的陀红,正睁着那双依然纯洁的眼睛,无知地看着我。 “哥哥,你好坏!” “你刚才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 我笑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轻声问道: “真的要告诉你的如月姐姐吗?” “当然了!” “我什么地方欺负你了?” “就是刚才,我叫你住手,你就是不停,害得人家都尿尿了……” 说到尿尿,小公主整个脸都红了起来,无知的小女孩,把高潮当成尿裤子了——每个稍微懂事的小孩,都把尿裤子当成是很可耻的事情, “尿尿?那可不是尿尿哦!” “不是尿尿那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笑问着: “老实地回答哥哥,刚才那种感觉,那种象尿尿的感觉怎么样?” “……” 小公主翘着嘴,瞪了我一眼,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感觉好怪,开头觉得好难受,好象要死了一样,可是后来就好多了,再后来,再后来……” “再后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象飞起来一样,觉得很舒服吧?” “唔!” “这就对啦!小乖乖!现在该明白你姐姐和拉法哥在一起时会这么快乐了吧?” “哦!我明白了!” 小姑娘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状,拼命地点着头。 “丽,还想不想再尝尝刚才那种飞起来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想……不想……” 小公主先点头再摇头,我一眼就看透了她想再次尝试又害怕退缩的心态,再次问道: “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不想……” “哥哥好坏!” 发觉被我戏弄的小公主,再次娇嗔地对我挥起了粉拳。我抱着小公主,把她从腿上放下了来。 “哥哥也想让丽快乐啊,可是现在哥哥做不到了!” “为什么?” “因为哥哥的伤势又发作了!” 我说着站了起来,一把扯掉围着下身的浴巾。 “丽,你看,哥哥这里肿得这么厉害!” 刚才挑逗的小公主的过程中,我下身早已硬得怒发冲冠,阳具高高竖起,红红的龟头像煮熟鸡蛋似的,就放在离小公主嘴唇不到半尺的距离…… 第四章 “喔,哥哥伤得好重啊,下面,肿得好厉害啊!” “是啊!里面全是脓水,难受死了!本来我想找罗莎姐姐帮忙吸出来的,可姐姐她现在已经很累了……” “没关系,还有丽呢!哥哥可以把受伤的棍棍放进丽的小嘴嘴里,让丽帮哥吸出来!” 没等我继续诱导,小公主已主动地再次张开双腿,双手按在自己的花瓣上,做出比划着要让我插进去的动作。可是在比较了一下双方的尺寸之后,她脸上又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行,哥哥肿得太厉害了,丽下面的小嘴嘴太小,放不下……” 我蹲了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你下面的小嘴嘴放不下,还有上面的小嘴嘴呢!” 我边说身边微向前移,将阳具移近小公主的嘴边。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知道怎么做了,以前我见爸色做过的!” 小公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等我继续说明,就主动地张开樱桃小嘴,把我的棒前端的部分含入口,用力地吸了起来。她的嘴巴实在是太小了,公主努力力地将嘴张到最大,却也仅能容纳大半个龟头,尽管如此,她卖力的吮吸,却仍然将我侍候得非常舒服。 “对啦,就这样,用力的吸,唔,感觉好受多了!” 我发出舒爽的呻吟,双手扶着小公主的脑袋,顺势倒在了地上。而小公主也配地跪趴在地上,头伏在我两腿之间,努力地吮着我的肉茎,想把里面的“脓水”吸出来。 “不要光用嘴吸啊,还有舌头!” “看到上面的那道裂缝了吗?脓水就在那裂缝里,吸的时候尽量把舌头伸进那个裂缝里!” “看到了!好大的一个伤口啊!达秀哥哥你放心好了,丽会做得比罗莎姐姐更好的!” “你的嘴太小了,别只顾说话了,还有手,用手握着外面的大肿块,上下用力地套送!” 我边说边躺在了地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小公主的服务。小公主趴在我的身前,在我的指点下,嘴里含着我的半截肉茎,舌尖像吃棒棒糖似的轻轻舔动。 我被小公主吸得气喘如牛,真是太爽了,要是是她的姐姐的话,那就更爽了。 “丽,你乖,你帮哥哥治伤,哥哥也不亏待你!转个身,把屁股对着哥哥,哥哥再和你玩刚才那个很舒服的游戏!” “不嘛,达秀哥哥的身体重要,先把脓水吸出来再玩吧?” “没关系啊,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可以同时进行啊!” 首次尝到高潮滋味的小公主,显然很喜欢这种异样的快乐,听了我的话后马上掉转身子,将小屁股对准了我的脸。 “这样就对了,丽,别停啊!疗伤的时候最怕中断了!” 小公主的密处就在离我鼻尖不到一个手掌远的地方晃动,两条细腿搭在我的肩上,蜜穴处的两片阴唇也因这个姿势张开了条缝隙,。 我把鼻子凑到近处,猛嗅了一口,那儿有股淡淡的乳臭味,小女孩独有的体香刺激得我体内的欲火更加旺盛,要不是有太多不能吃这个青苹果的理由,我早就不顾一切地把她吃了。 “不要着急啊,过几年,她还不一样是我的?” 不能真的吃,那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来发泄这股邪火。我舌头顶在小公主的牝户上摩擦舔拭,含住细小敏感的肉芽用不住地搓弄,小姑娘的反应非常敏感,汁水不断地从狭窄的肉缝中渗透出来,被我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哥哥,别吸了,好麻,丽快要死了!” “别说话啊,快点吸啊,你再不吸出来,哥哥也要死了!” 象是竞赛似的,我和小公主的嘴含着对方的性器,疯狂地舔吸着。到了最后,毕竟是我这个花坛老人更胜一筹,就在我快要喷射出来前的一刻,小公主先我一步达到巅峰,双腿不自觉夹着我的脸,小屁股一阵微震,大泄特泄,一声尖叫之后竟又昏了过去。 “真是倒霉透了!” 爽得昏过去的小公主口里含着我肉棒,早已不醒人事,我却暗呼倒霉,就在既然登上巅峰的一刻,帮我出火的人却突然昏过去了,那种悬在空中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是个小女孩,没胸部,乳交不行,干她更不行,想不到做坏人也这么辛苦?乐了半调子,只好去找罗莎那淫娃泄了这火算了。” 我哭笑不得地将肉茎小心地从小公主的口中抽出,即将发射却被强行中断,整根肉茎红肿得实在吓人。原计划是在小公主口射精,射一半抽出,再给她一漂亮的颜射,现在她昏过去了,看来是泡汤了。 “不过,不能颜射小公主,还有她姐姐呢!” 然而就在我打算去找罗莎打完这半拉子的一炮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事物,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了比颜射小女孩更妙的一个主意。 那个事物就是放在一旁的,盛满细泥的瓦罐。 我拾起瓦罐,将龟头对准瓦罐口,另一只手套送自己的肉茎泄火,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尾稚骨一麻,一排排的精液倾泄而出,一滴不漏地射瓦罐中,和原有的细泥混在一起。 “丽,醒醒啊,没事吧?” 完事之后,我抱起小公主搂在里,顺便体内输入少许龙气,将她唤醒。 “啊!丽忘记了!” 小公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工作还未完成,主动地用手抓住了我的肉茎。 “啊,已经软了。” “没事啊,刚才你虽然没有吸出来,不过已帮了哥哥大忙了,哥哥运转龙气疗伤,自己就治好了。” “对不起,达秀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丽刚才不小心昏过去了。” 小公主把伏在我怀里,不停地向我道歉。 “没关系啦!反正哥哥也没事!刚才舒服吗?” “唔,舒服,感觉好棒!” “有多棒?” “骨头都快酥了!比第一次感觉还好!” 我哈哈一笑,抱起小公主吻了又吻,然后又问她:“以后还想再玩这个舒服的游戏吗?” “想啊!” “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哥哥一个条件!” 我又一次笑眯眯地递出右手小拇指。 “你的年龄还不够,这个游戏只能是十八岁以上的女孩子才能玩的,你今年多大了?” “我上个月刚过了13岁的生日。” “年龄还不够啊……” “那会怎么样?会有不好的影响吗?” 小公主装出害怕的模样吐了舌头。 “年龄不够,也不是不能玩的,只是你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哥哥可是背着她,偷偷地和你玩这个游戏的啊,她要是知道了,又会把哥哥打伤的,到时候下面那儿又会肿得好厉害。” “唔,那怎么办,这个游戏很好玩,丽很喜欢。” 小公主嘟起嘴,哭丧着脸。 “所以你要保密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们可以偷偷地玩这个游戏啊!喜欢的话,还可以天天玩。” 我抱着小公主,另一只手又悄悄地滑到了她的下身,而我的分身悄在无声息中雄风再起。 “我知道了,我答应哥哥!” 知道以后可以经常和我玩这个“很舒服的游戏”,小公主兴奋地伸出右手,和我拉了勾,又发了誓,答应我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我指了指那个被我加了料的瓦罐问小公主:“刚才你说你姐姐也象你妈妈一样,经常把那种细泥涂在脸上美容吗?” “是啊,每隔几天,姐姐都会叫人来这儿取一些水底泥回去,然后渗上果汁牛奶和鸡蛋,睡觉前在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把这罐东西也带回去,渗入果汁、牛奶和鸡蛋,然后帮姐姐涂在脸上。你姐姐最近很辛苦,可能没有时间和精力做这事,你帮她做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心中暗笑,颜射如月是不可能的,不过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精液弄到如月的脸上,也是不错的结果。受了如月这么多年的气,能用这种方式向她报仇,以前吃过的苦总算都能捞回本来了。 “好啊好啊!我今晚就这么做!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公主高兴得直拍手,我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大笑出声来。 “丽啊,别只顾笑了,刚才治伤,你突然昏过去了,哥哥的伤治得不完全,你看,现在又发作了!” “啊,真的啊,又肿起来了,越来越大了!” “没关系,丽可以帮哥哥吸出来!” 说做就做,小公主张开嘴在第一时间就用嘴含住了我的肉茎。 “唔,谢谢你了,丽。你做得真棒,以后哥哥的伤就由你来治好了!” “好啊,好啊!不过哥哥也要经常和丽玩那个很舒服的游戏啊!” “嘘,不要喊那么大声啊!这是我和你的小秘密!要保密啊!”(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出禁声状) “知道啦,这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小公主也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别再说话了,快点帮哥哥疗伤吧,哥哥快死了……” 这回该轮到我享受了,颜射小公主的计划,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第五章初遇忘忧花 历经多种磨难,终于成功在小公主嘴里爽了一把。完事之后,我抱着她又摸又哄,确定她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之后,这才满足地离开了。当然了,临走之前,我也一而再地交待她,一定要把那罐加了料的“美容护肤品”,涂到到如月的脸上。 出于作贼心虚的心态,我不敢再面对希拉诸女,穿好衣服之后,和在门口站岗的四个幻像骑士交待了一番之后,连忙离去。 “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第一步计划顺利完成,下一个目标,该是丽安娜皇后了吧,她朝我递上了一根橄榄枝,我也得做出回应啊。” 走在去小克里斯汀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用什么的方式,向丽安娜皇后表明自己搭船的意思。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小克里斯汀家门口。 小克里斯汀的住处,就象一个漂亮的农家庄园。外面用竹片编成的篱笆,把主屋围了一圈。除了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外,所有的空地上都栽上了花草。就连头顶上,也不忘搭个竹架,种上葡萄,让绿色填满头上的空间。漫步在葡萄藤架下,耳边时时传来鸟雀的叫声。现在已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竹架上挂满了各色诱人的浆果。正中央的屋堪称是风都城内最有特色的一幢建筑,四株有意栽成方形的排列,参天高的白桦树,构成了这所木居的四根柱子。整幢建筑不用一砖半瓦,就以这四棵大树为梁柱,钉上木板竹片,拼成了一座房子。房子四周墙根处,栽了爬山虎,绿色的蔓藤,侵占了整幢房屋的外墙。在正门的上方的窗户下,嵌着一个巨大的蜂巢,无数的蜜蜂在花园和蜂巢来回飞舞着。 年青的魔法师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站在蓠芭后面,拿着剪刀,修剪着一株一个多高的山茶花。在他的左肩上,停着一只绿色的红嘴鹦鹉,鹦鹉是看外表就知道是年龄很大的“老鸟”,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站在小克里斯汀的肩膀上,懒洋洋地用喙梳理着身上不多的羽毛。白衣,绿鸟,青藤,木屋,人、鸟、物、景,四者结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田园风光。据说上任的皇帝第一次来这里参观时,居然半开玩笑地对小克里斯汀的父亲提出了要拿皇宫和他交换住处的要求。 “大哥,你来了?” 察觉我的到来,小克里斯汀放下剪刀,左手轻轻拍了拍肩上鹦鹉的脑袋。受到这个暗示,红嘴鹦鹉把头扭向我,呱呱地叫了起来。 “客人来了,客人来了!” “有这样宝贝,怎么从来没见带出来玩过?” “这只鹦鹉吗?它是我奶奶养的,爸爸妈妈去世之后,我,奶奶,莎娜婆婆,还有虹虹,我们四人就一直相依为命。” 莎娜婆婆是小克里斯汀家的老仆人,以前曾听他提起过,但虹虹这名字我却是第一次听说。 “虹虹?” “虹虹有一百多岁了,从我爷爷起,他就一直住在我们家了。” “这么老?他到底是谁啊!” “我是虹虹,我是虹虹!” 那只红嘴的鹦鹉又鼓噪了起来,鸟声鸟语,听得我和小克里斯都笑出声来,原来虹虹就是这只鸟。 “等一下!” 推门而入之前,小克里斯汀想起了什么,他打开了门边一个木桶的盖子,桶里装满了秕谷。他抓了两把秕谷,洒到院中。我们头上立刻响起了鸟儿扑翅的声音,院里眨眼间落满了各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 小克里斯汀笑着对我解释道。 “那些都是我的小伙伴!很可爱吧?” “今晚要是能吃上烤麻雀就好了,很香的!” “……” 被小克里斯汀引进屋内后,他红嘴鹦鹉自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停在了墙角的一根树杈上——树杈就作为房柱的白桦树在屋里伸出的一个分杈,上面还带着几片绿叶。 “客人来了,茶!茶!” 虹虹习惯性地叫嚷着,我环顾四周,这间的木屋的面积比我的住处要小一倍,摆设也极其简单。红木铺成的木地板,靠窗的位置,摆了四把古旧的藤木椅,一张同样古旧的木桌,桌面四个角做得很不匀称,象是个蹩脚木匠的杰作。除此之外,只在客厅的一角摆了个竹制的书架,一张可以躺着睡觉的软椅,那把对沧海龙来说最重要的神兵——魔法杖冰魄,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斜靠在书架边上。 “我爷爷的作品,桌子,还有那个书架,全是他的杰作!他原来是想当木匠的。” “很有创意!”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我的想法是对的,藤椅发咯吱的声音,它因为我的体重而痛苦。 “不好意思,椅子是我爸爸做的,所以……” “明白!先人的遗物嘛!幸好我比较轻,要是迪卡尼奥那个大块头来的,一定得记得先弄张石凳来,那家伙太重了。” 怕不小心毁了小克里斯汀父亲的遗物,我只好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虚坐着。 “我是不会让那个笨熊进来的,他那么重,走路地板都会震三震,我真担心把这破房子震塌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小里斯汀是个很开朗的少年,尽管话题有些很沉重,但他总能保持快乐的心态。彼此间又寒喧了几句,小克里斯汀向我道歉,说他的奶奶不喜欢见生人,不能出来招待我。 我点头表示没什么,这时老仆莎娜端上两杯红茶,我端起一看,杯里没放一片茶叶,水面上漂着几片紫红色的花瓣。 “这东西也能喝?” 我犹豫了一下,杯子端到嘴边却没有马上喝下去。人们都说魔法师和科学家一样,全是怪物,看来这话还真没说错,小克里斯汀的家,从住到喝的,都是与众不同到了极点——等下他要是留我下来吃饭,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儿这么干净,没见到蚊子苍蝇,他们家该不会是吃这个的吧? “花瓣是刚从花园里采来的,掺了蜂蜜,味道很不错的!” 看到我的犹豫,小克里斯汀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不好推托,出于礼貌也只好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味道酸酸甜甜,居然非常地顺口。 “味道不错,蜂蜜该不会是从门口的那个大蜂巢里采来的吧?” “正是!” “一切回归自然,你可真会享受啊!” “魔法的力量,就是自然的力量,一切回归自然,顺应自然,才能最深刻地领悟到魔法的真谛!” “天啊,又是这一套!你越来越象哥里德尔那个老怪物了,别说了,我头晕。” 我发觉自己开始喜欢这儿的环境了,空气很好,环境也很优雅,要不是小克里斯汀有个不喜欢见客的奶奶,我说不定会想方设法在这儿赖下来,住上几天,前提是吃的东西要正常一点。 “看你这么轻闲自在,还有心情在花园里拔弄花草,龙之叹息的事情,应当非常顺利吧?” “当然了,已经完成了,非常顺利。” “在哪,我想看看!” 我的心怦怦直跳,这东西很可能关系到我将来的命运。 “不在这里!” 小克里斯汀摇了摇头,看到我射过来的询问的目光,他解释道:“在哥里德尔老师那边,就等最后的调试,完了之后他就会送过来的。” “还没有完全完工,你居然就回来了?” “反正下面也没有我的事嘛情,调试龙之叹息的事,老师们就可以完成了。”小克里斯汀满在乎地摇着头,他根本不在乎龙之叹息的事。 “本来我是想等到全部完成后再回来的,可是我突然记起今天早上走得太匆忙,忘记给花浇水了,鸟也没喂,所以就先离开了!” 我几乎要昏倒了,龙之叹息这重要的事情,居然还比不上浇花喂鸟来得重要。 “真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男孩!” 我在心里暗叹,但也有点羡慕。我现在已经陷进去了,被迫成天和人勾心斗角,但小克里斯汀却还保持着孩童时无忧无虑的天性,真是有些嫉妒他啊。 “哥里德尔老师等下就会派人送来!对了,差点忘记了,等下公主,还有乔西和迪卡尼奥,他们也会到这里来。” 我脸上很不自然起来,如月会来这儿,我早就猜到了,但迪卡尼奥和乔西,他们俩这次因我而断手断脚,待会儿要和他们面对面,对我来说就有些尴尬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目光移光移向窗外,却意外地发现窗口位置挂着一个奇怪的竹篮。竹篮不过拳头大小,被一根细线吊着挂在窗口的位置,里面盛了一些黑土,却空荡荡的没有种一棵植物。 我指着空空的竹制花篮奇道:“是种吊兰的吗?可是篮子怎么这么小,而且里面没有花?” “不是吊兰,是忘忧花。种子就在花盆里,现在季节还没有到,所以还没忘忧花还没发芽,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看到他发芽开花了。” “再过一个月?现在都快秋天了。” “对啊,忘忧花就是在秋天开放的。” “忘忧花?好怪的名字。现在还没有发芽长叶,秋天就能开放?这是什么植物啊?” 小克里斯汀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将小竹篮托在手中。另一只手从花盆里抓起一小团泥土,用指尖揉碎了,又撒入花盆中。 “清晨发芽,中午成长,傍晚开花,夜里结籽,黎明前种籽落入土中,自己则枯萎逝去。从发芽到枯死,忘忧花的生命只有一天。但只要有一滴水,一点光,就足够他们完成这个轮回。” 我兴致大起:“这么神奇的植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当然了,除了一个地方以外,整个风之大陆上,你只能在这儿看到忘忧花。” “还有什么地方也可以看到忘忧花?” 我还想再追问,小克里斯汀却微笑地摇了摇头。 “不要再问了,大哥!就象龙战士的历史一样,忘忧花的故事,也是从我先祖那辈留下来的一个传奇。” “先祖那辈?第一代的沧海龙?” 我的兴致更浓了。 “是的……那是一个有趣,很奇妙的故事,不过故事现在我还不想说,以后有机会有心情再告诉大哥吧。” 尽管不太清楚小克里斯汀到底在感叹什么,但我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清晨发芽,中午成长,傍晚开花,夜里结籽,黎明前枯萎!人的一生,不也是这样吗?” “咦,他们来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三股熟悉的龙气正在接近,是如月,乔西和迪卡尼奥三人,他们也来这里了。 “到外面接待他们吗?” “这里只有四把椅子啊!再说这里也小了点,等下还会有人来的。” 小克里斯汀站了起来,随手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晚上留下来吃饭吗?大哥?” 我看了看杯中的玫瑰花瓣,摇了摇头。 “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不会拿老鼠尾巴和黑猫肉招待你的!” 我先是无言,最后忍不住从鼻子里笑出声来,发泄不满似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想不到一向老实的小克里斯汀,除了老实可爱之外,也有着这么幽默恢谐的一面。 “那么,可以为我准备一份烤鹦鹉吗?” “……” 第五章龙之叹息 我和小克里斯汀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把如月一伙人引进屋时,那个老仆人莎娜识趣地把客厅里的藤椅换成了牢固的硬木椅, 面对着乔西和迪卡尼奥,我的感觉很不好。前几天他们几乎死在我的手上,现在大家碰面,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稍稍点了一下头,谁都不开口说话。我们这样的关系,没有再打起来就要谢天谢地了。 对乔西和迪卡尼奥我可以臭脸蛋对凶眼神,但对着如月却再不能象以前那般动不动就恶语相加,拔剑相对,心里再怎么有芥蒂也得逼着自己好言相对。 “今天丽和我去郊外游玩了,我提前来这里了,希拉她们还陪着她。” “最近我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她!我妹妹是个爱玩的女孩子,你能帮我陪她,我很感激。” “没什么啦,反正我也闲得很,再说丽也挺可爱的,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妹妹就好了!” “她很调皮,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了吧?” “啊,没什么,没什么,哈哈。” 哈了半天,我收住了嘴,一时间竟突然觉得无话可说。说来真有趣,以前一见面动不动就吵吵闹闹砍砍杀杀的时候,我们之间好象还有不少可以谈论的话题,但今天彼此都不想惹事,存心想以平和的口气好好地谈一谈,两人却时同起舌头打起结来,甚至两人都有意地把目光投向地面,不想看到对方的脸。 我暗暗苦笑:“难道我和她之间只有用拳头说话时才正常的吗?” 好在莎娜适时送上五杯玫瑰花茶,借着喝茶的时机暂时替我们掩盖了这种话不投机的难堪。因为那个老怪物还没有把龙之叹息送来,等侯闲聊的时候,乔西先问起了神龙王的事,对于神龙王,他知道的东西比我还少。 “都说要对付神龙王,封印神龙的地点在哪儿?” 小克里斯汀答道:“根据创世之书所说,神龙王就被压在在所罗门要塞东南一百多公里的一座死火山下,那座山的名字叫维苏拉。” “他就关在火山口下?” “应该是吧!我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去过那儿一次,那里的地貌很特别,火山周围十几公里的地方,都被强力的封龙结界笼罩着。龙战士到了那儿,根本就无法变身。” “无法变身?那我们怎么能和那家伙交手?” “这两年来,维苏拉火山很不稳定,经常冒出浓烟和喷出喷鼻的有毒气体,战争爆发前老师他们去过那儿一趟,根据情况判断,火山将在这两个月内爆发。火山爆发的时候,困住神龙王的结界将被破坏,到时候神龙就会从昏睡中醒来。” 小克里斯汀的解说很详细,如月象个旁听者似的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儿装傻,真会装蒜!”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中大怒,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儿装傻。做皇帝当老大就是好啊,有了什么好处都先占最好的一份。神龙王这么大的秘密,一直瞒着其他人,现在他需要帮手了,又把我这个倒霉鬼从监牢里挖出来了。 “几个祭师都说对付神龙王需要暗黑龙的力量,我才不会这么傻呢,别人吃肉我刷锅,这样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呢!如果不能分到好处,出工不出力才最对得起自己的!” 我强忍着才没有象以前那般,开口对如月恶语相向,或者热嘲冷讽,只是装做心不在焉样子,伸长了耳朵听他们的交谈——毕竟这个人女人权大势大,以后我还要看她的脸色吃饭…… “妈的,看别人脸色吃饭,真他妈的窝囊……” 小克里斯汀讲完了之后,如月这才开口:“这次对付神龙王,父皇,碧姬阿姨,还有科尔狄斯叔叔都会出手!” 小克里斯汀问道:“缪斯呢?他也来吗?我好久没看到他了。” 迪卡尼奥代她答道:“他离不开,迎风峡那边,赫克托尔太难缠了,没有龙战士和他对抗,在士气上我们落于下风。” “神龙王不好对付,光靠我们这点力量,恐怕不够。” 小克里斯有点悲观,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武艺在是我们中间他是最弱的,但知识却我们中最渊博的,知道的越多的人,怕的也就越厉害。 “没关系,除了龙之叹息以外,对付神龙王,我们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咦,达克,你怎么了,快睡着了吧?” 坐在边上的我,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听进耳朵了,当然了,表面上我还是装成漠不关心的样子,上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 “杀神龙王,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时间还远着,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懒得动脑。” 一边说着话,我一边打着哈欠。如月瞄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对于乔西和迪卡尼奥,这俩人到现在还是一副忠心耿耿为主效忠的样子,我却在心里打出老大的一个问号: “小克里斯汀还是个没心机的孩子,但乔西和迪卡尼奥这两个家伙,对于神龙王的事,皇帝如月都这么大动干戈,你们不至于蠢到没有其他的想法吧?” 关于神龙王话题,谈论了没有多久,就被屋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打断。珊珊来迟的狂人科学家,在另一位白胡子的魔法师的陪同下,终于把龙之叹息送到了,与之随行的,还有八位沿途保护的幻像骑士。 那位白胡子的魔法师一身的黑衣,脸上戴着面纱,头上裹着黑布,全身包严严实实的。他是魔法师联合会的会长,名叫贝里纳。此人地位超然,连如月见了他都尔恭敬地行礼,然而他为极为低调。对于我们其他几位龙战士,他也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就走了。和特务头子拉古斯一样,也是帝国内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黄绿色的一把长弓,静静地摆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龙之叹息竖起来,高度正好到达我的肩膀。弓臂是漂亮的流线型,完美的弧度,乍一看,弓身呈黄绿色,仔细盯着看久了,色彩又慢慢幻成青黄色。弓体前端有三道箭槽,可以同时射出三支箭,弓弦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最神奇的,也最令我头痛的事情就是,这把弓放在桌上没人动,弓身却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破龙斩的气息,站在神弓面前的我,只觉得浑身上下血气翻腾,难受至极。 “这就是所谓杀龙神弓——龙之叹息了!破龙斩的力量这么强,如果挨上一记,绝对是一击毙命!” 我小心地伸手想触摸一下这把弓,有人却比我动作更快。 是迪卡尼奥,他一把伸出右掌,抓向龙之叹息,谁知道手才刚碰到弓身,就象被火灼到似地收了回来,一张黑脸瞬间胀得通红。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比起粗莽的肌肉男,乔西却冷静多了,始终纹丝不动。银翼龙的特色技银月之眼,令他警惕地发现了龙之叹息的不寻常之处。 乔西问道:“弓身布满了破龙斩的力量,根本就碰不得,这样的弓怎么用啊?” “你不是他的主人,当然他不接受你了!” 哥里德尔坐得意洋洋地看着吃了亏的迪卡尼奥,最近他是春风得意。听小克里斯说,这次为铸成神弓,奥拉皇帝已许诺,将要在风都新增一个科学研究院,由哥里德尔担任院长,一切费用由帝国支付。以后他搞研究工作,无论资金,场地,人员都不成问题。 “达秀,你怎么不试试?” “我?” 我看了哥里德尔一眼,没有马上答他。这次因为天灭的事,我和这个老家伙过去那种亲密的“朋友”关系出现了很深的裂痕,防他跟防敌人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给玩了。 “这么强的破龙斩,连迪卡尼奥都受不了,估计我也不行吧?”我口不对心地回答他。 “真的?这不象是你哦,以前你虽然有点懒,不过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乔西呢,他的银月之眼比我看得更清楚,你看他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对破龙斩的抵抗力,除了如月以外,就数拥有泰坦龙躯的迪卡尼奥最强了。连他都吃了亏,更不要说我了。我是哥里德尔看着长大的,心里在想什么骗不了他,不过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也能摸个大概——这老家伙又在耍弄我,。 我把球踢给乔西,他替我答道:“这把弓上破龙斩的力量非常霸道,就算是青牙龙也无法运用自如,除非……” “真正的神弓,是有灵性的。这把弓还未启动认主程序,所以抗拒外来的一切力量,包括黄金龙的龙力在内!” 哥里德尔把身转向如月,微微鞠了个躬。 “公主殿下,请将您神圣的龙血,浇在神弓之上!” 如月一声不吭地伸出右手,左指在手腕处一划,热血喷射而出,洒在龙之叹息之上。落在神弓上的鲜血,立刻象落沙漠中的水滴,眨眼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吸收了如月鲜血的神弓,并没有象过去逆鳞认主时那般豪光大盛,仍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只是弓身表面多了一道贯穿全身的红线,深深地嵌入神弓之内。 “可以了!” 不知为什么,四个男性身份的龙战士这时全都沉默不语,什么也不做,默默看着如月伸出右手,伸向龙之叹息。 “该死的!” 情况就象我猜的一样,先前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的龙之叹息,这回却被如月稳稳当当地握在手中,没有半点不良的反应。 “最好的武器,当然得由最出色的人来操纵!公主殿下习成霸拳,领悟到皇龙惊天诀的最高境界,令我们在铸造神弓时减少了不少顾虑!” 听着哥里德尔阿谀奉承的声音,我真恨不得拔出逆鳞,狠狠地给他一剑,这老家伙是越来越无耻了。 “这把弓怎么用?” “很简单,就象用杀神一样,只需将龙力注入弓内,神弓自身的特会将注入的力量,自动地转化成破龙的属性!” “那我试试!” 吱的一声轻响,如月拉开了银色的弓弦,当黄金龙力注入龙之叹息内后,黄绿色的弓一下子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而弓身内的那道红线,也红得有更刺目惊心。 “这种感觉,封龙印!破龙斩!” 当整把弓被如月拉成满月状时,龙之叹散发出来的破龙之气猛地增强了十数倍,强烈的压迫感迎面扑来,我顿时觉得气闷异常,只想呕吐,体内的龙力迅速退缩下降到了极点,若不是血液中魔族的力量不畏破龙斩,勉强帮我抵住,这么硬撑着对抗压力,早就鲜血狂吐了。迪卡尼奥的泰坦龙躯也一样顶不住破龙之力的摧逼,被迫得离开座位后退数步暂避锋芒;而乔西靠着银翼之眼,在封龙破龙之力倍增前的一瞬间,发觉不对劲,早早地跳起来避到屋子边上的一角。我们中力量最弱的小克里斯汀,干脆一个瞬移,人都逃到屋子外面去了。 “厉害吧!公主还未变身,若能变成龙战士,注入更强的黄金龙力,威力会更加恐怖!” 比起我们四人的狼狈t躲避的模样,身为狎西,不会半点力量的哥里德尔反而半点事都没有,破龙的力量,只对龙和龙战士有效。 “果然厉害非常,有了他,杀神龙王应是小菜一碟吧!” 我竭尽全力,才算忍住,没有把心中的不满在脸上和言语上表现出来。 如月盯着我看了好一回儿,收回龙力,将弓背到背上,弓身上闪出的那股难以抵挡的破龙斩的力量,这才慢慢地减弱消失。她对哥里德尔垂首道: “这把神弓,你做得很好!回去向父皇复命,我会求他好好地嘉奖你的!” “多谢公主了!” 哥里德尔在如月面拼命地点头哈腰,我表面不作声,心里却恨得气不打一处来。 “乔西,对龙之叹息,你有什么意见?” 乔西面无表情地说道:“很完美的一件武器,注入黄金龙力之后,神弓周围自然形成一个拥有封龙印和破龙斩特点的结界,结界内以龙力战斗的生物,力量将大受影响,就算是七变以后的龙战士,也不例外。” 如月微微点着头,却又皱眉道:“那面对神龙王呢?” “我没见过神龙王,对于他我也一无所知,一切都得见过那家伙后才能清楚。” 哥里德尔插嘴道:“这把弓虽然叫作龙之叹息,但破龙只是他其中的一种属性。这把弓根本就不受属性限制,既能吸收任何一种属性的龙力,也可以将龙力转化为任何一种属性力量,无论是光明,黑暗,或者风火水土,通通都可以随意转换!” “无论神龙王是何种属性,龙之叹息都可以根他的情况,转换成相应克制的属性,射出最致命的一击!” 刚才闪到屋外的小克里斯重新回到屋内,听到哥里德尔的夸夸其谈,他微微皱了一眉,却没有开口。 在这个时候,虹虹又开口嚷了起来,这回却是句脏话。 “他妈的!讨厌!讨厌1” 如月带着龙之叹息回去复命,乔西和迪卡尼奥也纷纷告辞。虽然她没有在我面前卖弄什么,但我总觉得她有种洋洋得意味道。 “发现自己不能使用龙之叹息,后悔了吗吧?” 至于被我恨得牙痒痒的哥里德尔叔叔,居然还敢一人单独留下来,陪着我一路步行回家。得不到龙之叹息,我把全部的愤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又想干嘛?还想耍我吗?已经被你骗了一次了!还敢跟我一起走,你不怕我宰了你?” “那怎么能说是骗?明明是你先来找我的?” “哼……” “我知道你在心里怪我没把龙之叹息给你,可是就算我真要把他送你,皇帝会肯吗?既然这样,我索性做个好人,大方点送给如月好了。” 其实叔叔说得一点没错,凭着如月父女两手中的实力,龙之叹息肯定是他们的,杀了神龙王,那颗龙之魄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我想从神龙王身上获取好处,很大程度只能停留在自欺欺人似的白日梦的程度上。 只是,我很不甘愿,神龙王的龙之魄,很可能是龙战士突破诅咒的最后希望,过几个月我出血出力卖命宰了他,好处又全被姓法比尔的家伙拿了。大家都是龙战士,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没什么好怨的,谁叫如月比你强呢?谁叫他们是皇帝,谁叫你把天灭放弃了……” 我心里的秘密,确实瞒不过这个老家伙,又被他猜中了。我闭紧嘴不说话,把一肚子闷气全压在心里。实力,实力,到底还是实力使然…… “抛开分蛋糕的事不提,从人选上来说,你和如月都是用龙之叹息的最佳人选!神龙王的力量属性至今是个谜,不过你家传的武艺天灭,却是破尽一切创世力量的”破“的属性!你若能运用逆世的力量拉开弓弦,注入杀龙箭中,射出的箭对神龙王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从力量相克的角度来说,你比如月还适合当龙之叹息的主人!可惜啊……” “龙之叹息都被如月拿走了,我再适合又有什么用?天灭?别再提他了!若不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你以为我想放弃吗!” “怎么能不提呢?我可爱的达秀!你以为得到了先祖里特的精神烙印,就真的摆脱了心魔了吗?魔由心生,从你习成天灭那一刻起,他就已牢牢地烙在你的灵魂里,熔入你的血液中了。你现在安然无恙,只不过是他被暂时被你的理智强行压制了而已!如果哪一天你为这事后悔的时候,只要重新唤醒心魔,解开束缚魔鬼的锁链。马上就可以恢复!” “我不会那么做的!你别做梦了!” “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你不是预言家,将来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嗨,人们总是这么短视,死几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厉害的一门武艺,就这么被你废了!别在那边哼哼,对着我吹鼻子瞪眼睛!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能完成第八次褪变,你就会明白,不会运用精神的力量,就算拥有神的力量,也完全是浪费!第八变后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的肉体所能操纵的。”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也不可能完成第八变的,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和你义父不同,我哥哥注重的是过程,我却只在意结果!你和我是同类人,你心里很清楚的——龙之叹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是属于你的!杀了神龙王,那颗龙之魄是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老怪物就是老怪物,我心里在盘算什么,他是一清二楚,我也不太装傻了,干脆扯破了说:“他们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强,加上这么重视,我怎么会有机会?” “一切就看机遇了!你的机会,确实很渺茫……对了,有件事我想我还是得告诉你的好,不然的话,哪一天被你这个愈来愈坏的臭小子背后一刀宰了,可就冤透了。” “什么事?” “是天灭的事,背着我哥哥把那东西给你,其实不光是你向我要,或者我想利用你的缘故,也是你父亲的遗命!” 虽然哥里德尔是一脸满不在乎,摆出无意中说漏嘴似地表情,但话的内容却激得我跳了起来。 “老头?这不可能!老爸虽然整天逼我练武,但他正统古板得让我难以忍受的脾气,这种邪门至极的武艺,他怎么可能会传给我?还有,既然要传给我,那他自己为什么不去练呢?” “他怎么会不练呢?只不过是时间不允许而已。” “时间不允许?” “当年那一战,他若能活着回来,也会做和你相同的事了。逆世拳和轰天拳,可比霸拳好学多了,你不是只用了一天就学会了吗?” “你胡说!老爸虽然又凶又恶又不近人情,但他……” “他又怎么样?达秀,身为人子,你对自己的父亲了解又有多少?从你六岁懂事时算起,你最多也只和他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可是我却和他同处了几十年!” 我还想辩驳,却发觉自己的底气愈来愈不足。叔叔说得没错,从我懂事时候起,父亲大部的时间都在戍守在所罗门要塞,几个月才难得回家一趟。掰开手指算算看,我们相处的时间累计起来实在少得可怜。对于他的印象,我止于“他对我很严厉,整天逼着我读书习武”这些概念上。 “这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玩!你知道吗?雷兹象你这么大时,就自创皇龙惊天诀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啊!雷兹在你这个年龄时,他的名字已是无敌的代名词了!” 类似的对话,经常发生在我们父子之间,很自然,体虚力弱的我和父亲斗嘴争吵的最终结果,就是屁股开花的下场。尽管每次被父亲打过后都痛上几天,我和父亲对着干的脾气却从没有改过,每次父亲外出返家的晚上,败家子,逆子,忤逆的东西,这些脏话都按时回响在古老的祖屋里,其中也少不了鞭子打屁股的配音。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理啊?没错,谁叫我是你爸爸,谁叫我比你强?我比你强,所以我说是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成对的。有本事的话,就把自己练得比我还强!强者欺负弱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挨过板子后,父亲都少不了在我面前来这么一段得意洋洋地训斥。父亲常骂我是败家子,很大的原因是我贪玩,不肯用心习武,但是,即使是我被如月打得裸奔而逃立志复仇发奋的那段日子里,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话啊。 “很难得哦,这么肯用功,不陪隔壁家路茜姐妹俩玩了吗?” “你管不着,最近心情好,让你高兴了吧?” “我当然高兴了,我的儿子很了不起,和朋友两个人联手,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打得要光着屁股逃走!有这样的儿子,我真是太自豪了,你的爷爷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 “你也懂得不好意思啊,谁叫你平时不肯好好用心习武?连小孩子都明白,当两个小孩子吵架的时候,永远都是拳头硬的那一方说话声音比较大的……你们几个小鬼,如月是最强的,她比你们强,她就是老大,欺负你们也是应该的!” “……” “对,就是这样,把那个沙袋想象成如月,狠狠地揍吧。只要你最强,你就可以蛮不讲理,就可以欺负想负的任何人,抢世上任何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有这份实力……” 可惜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吊着的沙袋上,并没有看到父亲说这话时的表情。慢慢地回忆起小时候他对我的种种训责,从前那个严厉刻板的父亲形象,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动摇。我对父亲看法,很大一部分是受到他整天对外人宣传的影响。 除了逼我练武之外,父亲对我还是很宽松的。指着他的鼻子公然骂他,这是小时候的我常干的事。要是发生在迪卡尼奥或者缪斯,肯定是一顿痛揍之后再被吊在树上挂上一天一夜。而我的父亲,却先是对我进行争辩式地“对骂”——现在看来,他这样做真是很降格,最后打我屁股时,手上的力度却不会比平时我习武溜号时的惩罚重多少。当然了,完事之后,例行公事般地来一段强者理论教育,也是少了不的。 “我那宝贝儿子,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脑子天方夜谭式地鬼主念,一大堆乱七八糟要砍脑袋的谬论。希斯,生了这样的小子,真是家门的不幸啊……” 其实对我的管教,父亲仅止于习武这一项上,其他的,就没怎么管我了。在家里的饭桌上,我可以随意地纵论国事,对发生在帝国的大事,随便地评点。 “老爸,你看报上的这篇笑话写得真有趣啊。” “帝都后勤部那某官员卡西斯,自愿弃风都优民的生活环境,到环境艰苦的北疆城市纳西德尔……十几年兢兢业业,最后积劳成疾,病死在岗位上? “是不是又想骂别人头脑有神经病啊,或者说别人装模做样假正经?” “不是啊,这个叫什么方卡西斯·森的家伙,根本就是因为太清廉了,或者不懂得溜须拍马,碍着别人的财路了,所以被流放到那个鬼地方去受罪!我没说错吧?” “又想说什么了?” “纳西德尔那儿好象是戈壁吧?把他派到那儿的上司肯定是个天才!看这小子不顺眼,用这种方法把他赶走,那家伙死了,再把他挖出当成英雄展览——你瞧,我们后勤部出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清官,好官,真是面上有光啊!杀人不见血,死后还让被害人替我出风头,这人还真是天才!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老爸?” “狗屁不通……” “……” “不过,很有创意……” 其实父亲对我,还是很宽松的,如果他不是整天逼着我练武,不把我丢进那个山谷里的话…… “你的父亲,他心里在想什么,追求的是什么,你清楚吗?你那时还小,你所看到的,只是太阳最耀眼的部分,隐藏在光明背后的阴影,你根本就不知道。” “光明背后的阴影?” 是啊,现在想想,整天嚷嚷要对我进行正统教育的父亲,教给我的东西,实在谈不上什么正统的啊。 “凡事都不要只看表面。想想他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应当有自己的判断力和分析力了!有机会的话,问问你现在最信任的碧姬阿姨吧!话,我只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多说,我哥哥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找我算帐的,呵呵……” 带着几分的狂妄,几分悲凉,哥里德尔大笑地离去了,只剩下我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父亲,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暗暗苦笑了一声,我对父亲确实了解不多,然而对这个自以为已经完全看透的叔叔,了解又有多少呢?他今天在如月面前的表演,简直象个小丑,跟平时的作风完全不一样啊。 “等等,啊,我明白了!这头可恶的老狐狸……” 哥里德尔在众人面前那番话,以及他故意在我们面前让如月演示龙之叹息认主的过程,可畏是用心歹毒至极,在不知不觉中挑起乔西等人的贪念,制造其他龙战士和如月父女间的矛盾,使他们不会再象从前那般愚忠式地为皇帝卖命——这样我才会有点机会,否则一切只是痴人说梦。 “这么说,他今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从神龙王身上得到好处?” 对着这位让我“亲爱”不起来的叔叔,我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象义父一样地爱我,还是别有所谋呢? 老一辈的人,表达对后辈所谓的爱的方式,总是那么地特别。他们的心态,或许我也只有等自己也做了父亲之后,才能明白的吧。 第六章家庭风暴 “姑娘们,我回来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原以为到家后,家中的女孩会象从前那般做好了饭菜,高高兴兴地等我回来。 “别看她,是我!” “罗莎还想替你说谎呢,是我看见了!” “你?” “你抱着罗莎进来的时候,我刚好睡醒,后面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全看见了!” 看着希拉虎着的脸,我有种小孩子偷嘴,却被大人当场抓住的感觉。我低下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却不敢看希拉的脸。家以前安达在的时候,安达是个很宽恕别人的女人,不管我在外面犯了什么错误,只要能老实地向她坦白,承认错误,她都能原谅我。雪芝对我是千依百顺,就算知道了我有什么不好的事,她心里或许也不好受,但总委屈自己顺着我,甚至偷偷地帮我隐瞒。而罗莎则是标准爱玩爱闹,没有心机的阳光少女,多哄她几下,就什么都忘记了。至于希拉…… 家里的女人,我最疼的是希拉,最怕的也就是她。我时常在外面偷嘴,她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份,不把外面的女人再带进家来,也能象雪芝一样装做不知。凡事都有个极限,希拉的忍耐极限要比雪芝低多了,当初她知道我跟雪芝上了床,就曾狠狠地给我一个嘴巴,然后宣布分手。今天我做的事,比当时何止过份百倍。 不过这次她也挺能顾全大局的,要是别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弄不好会大闹特闹,弄得众人皆知,导致我的脑袋落地。但看到这一切时,希拉却硬是忍了下来,等完事了再来找我秋后算帐。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希拉不是笨女人,我知道就算我巧舌如簧,也很难逃过即将发生的家庭风暴了。索性抱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等着接下来雷霆之怒的爆发。 桌子下面,雪芝一直偷偷地用手拉她的裙角,而罗莎则咬着手指,不肯说话。我见过希拉撒娇,耍小性子,也见过她吃醋发怒的模样,但都比不上现在这般虎着脸,却又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话的样子,这种异常的反差让我感到有感怕。 “你想做什么,秀耐达侯爵?” 秀耐达侯爵五个字一出口,我顿时脸色大变,觉得自己象被她狠狠地砍了一刀。 “小公主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对她玩这种手段,不觉得过份了点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的阴谋实在太龌龊下流,实在难以向希拉启齿。 “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又什么都不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常在外面偷嘴,我们都可以装做不知道,但这次……” 希拉很少发脾气,但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却令人害怕。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因激动地发颤着,她给我的感觉就象一头发怒的雌豹,随时都会扑过来给我一口。 “你不也有一大堆心思没有告诉我?一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你不说,凭什么要我对你坦白一切?”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封住自己的嘴巴,没把火上加油的话说出来。平时和希拉偶有争执,我都是让着她,今天又是我理亏,但那句“秀耐达侯爵”这五个字,却深深刺痛了我,差点就要当场翻脸。 “这里有点闷,我要到外面走走!” 我啪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走出门去,根本不理会雪芝和罗莎在后面的呼叫拉扯。 “混蛋,怎么会这样?应付了外面的,家里后院又起火了,烦死人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心情不好,一路上自然是见人骂人,见狗打狗,就连路边没惹我的小树,经过时也没忘记用脚狠狠补上一脚。 “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怎么暴力倾向这么重啊?” 我回头望去,却发现碧姬阿姨就站在我身后,正微笑地看着我。她身披红色内衬的白披风,身穿一套淡黄色的低胸裙装,鼓鼓的胸脯将衣服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胸摆下部完美的弧线。裙摆拖到脚跟,在臀部收的略紧,将碧姬丰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却在 心情不佳,反应也变慢了,我过了老半天,才迟钝回答她道:“今天家里没有准备我的饭,我饿了!” “饿了?家里没人做饭?我明白了,那陪阿姨去喝酒好了!” “喝酒?” 如果我碰到的是位男性的长辈,他提出要带我去喝酒解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碧姬偏偏是位女士,而且还是非常漂亮迷人的那种,提出这样的建议就显得很不合适了。话才刚出口,碧姬也意识自己的提议有点过了头,连忙改口道: “哦,错了,是到阿姨家,陪阿姨吃点家常小菜。” 跟着碧姬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碧姬是个不会煮饭烧菜的女人。一路上她沿街采购了不少食物。刚出炉香喷喷的烧鸡,洗净切好的生菜,以及一些削了皮,雕好形状水果拼盘,反正都是些可以直接食用或只需稍稍加热就可以食用的。 到家之后,碧姬将买好的菜拿进厨房里加热,我趁机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房间刚刚被人打扫过,门窗都擦得雪亮。挂在客厅中央墙上的一幅油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内是美丽的河滩边上,一个有着阳光般灿烂微笑的少女,光着脚丫,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宽边的绢丝太阳帽,站在沙滩上,正回头冲着我微笑。 这幅画很早以前就挂在这儿了,画上的少女正是年轻时的碧姬,少了现在成熟妩媚,却多几分清纯。小时侯我来这儿做客时,因为年纪太小,对画根本没有在意,这两年波尔多回到风都城,由于各种事接连不断地发生,一直也没有机会再来拜访此处。 我凑近画框看了看右下角的签名,顿时愣住了——基斯·秀耐达,老爸的名字! “那是我十七岁时,你父亲替我画的。” 我回头望去,碧姬手上正把两个很大木制酒杯摆在桌上。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义父说过老爸年轻时是位很有才气画家,不过我一直不大相信。因为从我懂事时起,我就没见过他拿过画笔,而且家里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半件作品。” 碧姬有意地低下头道,声音有些低哑。 “如果不是我,他或许会一直都是个出色的画家,而不是战士吧……” “那么阿姨,在你的心中,我父亲他到底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的父亲,基斯?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很温柔的人?” 我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溅了几滴酒液出来。我那刻薄,严厉,不近人情的父亲,居然会被碧姬阿姨说成是很温柔的人…… “是的,基斯,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说了……” 背对着我,碧姬拼命地摇着脑袋,仿佛想借此将心里的哀伤全甩出脑海里去。 “看到我真的不了解父亲啊,不提这个了,我来帮阿姨拿酒。” “难道我错了?” 类似的话,以前母亲也曾说过。 “妈妈,我那变态的爸爸,除了长得有点人模人样以外,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啊?整天臭着脸摆酷,又凶又恶又不温柔又不解风情,这样的男人,我躲还来不及,你怎么会想到嫁给他呢?”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没有他,可就没有你哦?”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你的父亲,从前可是个很温柔,很体贴,很有情趣的男人哦……” “鬼才信呢……” 我想起家里的地下室里,还存放着一些父亲的遗物,或许回去后,我得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好好看看,对于父亲,我了解的确实太少了。 碧姬的豪饮是帝国出名的,然而真正和她坐在一张桌前拼酒时,我才发现的自己的想象力还不够用:当一个半人高的橡木桶被放到桌前时,我终于意识到什么叫酒中英豪了,和这个大木桶比起来,当初在凤鸣关看到的那十几个酒瓶子,只是小意思而已。 “先干一杯吧!把一切烦恼都喝掉!” “是红葡萄酒啊?不喝苦艾了?” “最近心情不错,所以改喝甜酒了。倒是你,好象麻烦还真不少啊?”